Sunday, December 30, 2007

FW:本地好書08

轉自2007年12月30日明報

【明報專訊】後天,又是新一年到臨。08年本地出版計劃如何省視香港立足之地,又眺望中國以至世界?且看以下各出版社的方向。

三聯 60周年大計

08 年,是中國舉辦奧運的日子,可以預計中國將是明年世界的焦點。而三聯明年的出版,將會嘗試站於香港中西交匯點上,以潘翊主編新系列「梓夷」,談中西兩種文化交融的成果。此輯圖文書將分中英兩個版本,已確定的主題包括30年代海派設計受到的西方現代主義影響、中國外銷瓷在外地的在地化,以及改革開放後外國建築師於中國的演練等等。

而趙廣超的《大紫禁城》將出版英文版外,還會推出周邊產品如故宮文化地圖,可深度帶領奧運熱的北京旅客了解中國文化。此外,明年亦是三聯的60周年紀念,紀念作《書情六十》正籌劃中,同時借此回顧香港華文出版狀。

進一步 口述歷史

07 年或許是香港回歸後尋找自主身分呼聲最高的一年,「進一步」總編輯江瓊珠察覺,亦是最近,香港各種團體對於自身歷史的追尋亦愈來愈多,而進一步亦將以《千針萬線——香港成衣工人口述史》的300頁巨著,為曾經的香港三大工業之一製衣業,留下紀錄。口述史由蔡寶瓊、潘毅與葉漢明等學者撰寫,江瓊珠笑言,內容可能散漫,卻仔細,工友們在書中甚至會還原每個製衣工序如何完成。

商務 經典新論

商務印書館的作品常有取材經典的傾向,來年商務的選題仍是宏大的,《幸福的藝術》是尋找幸福的大課題,從歷史角度詮釋幸福,亦以25幅名畫歸納出幸福的意義——有如誕生、成長、開花結果那興起與衰落的周期,也似早、午、黃昏及夜晚交替。

此外,商務將與香港科技大學高等研究院的科學家與科技行業企業家,共同推出《詩人科學家——論21世紀新生活》,由楊振寧、李遠哲、朱經武、張亞勤、李開復等,論述環境污染、能源短缺、資訊焦慮……等等21世紀的科技挑戰。

天窗 運動+環保

同樣因為奧運,運動也許會成為08香港的熱門話題,而天窗亦將由袁兆昌、周子嘉等年輕作者,撰寫以籃球、羽毛球、足球和乒乓球為題材的「動感小說」;此外還將開拓環保書系列「Green」,如借南極企鵝為題帶出全球暖化,以3名香港大學生在南極清潔沙灘和建觀察站的經驗成書,和以少年及親子為對象的企鵝生活觀察,另一部關於城市燈光的書亦將面世。

中華 話舊香江

向來重視中國議題的中華書局,將於來年加強香港本土的選題:本地歷史學者鍾寶賢將編著《雙城變幻——銅鑼灣百年故事》、而王鋼則會編《雲咸街話舊》,都是現在香港市貌都面臨急速轉變前的文字保存檔;此外《日治時期香港人生活》,亦是日本侵華歷史的本土角度。至於去年未完成的出版計劃,如由沈旭暉主編的《我們的留學生活》,亦將順延至08年。

牛津 文學目光

牛津大學出版社來年有老作家孔在齊,將會出版前作《樂文集》的續篇《啊呀,好厲害的女人》,收錄作者的文學經驗心得;而深為《色,戒》打動的李歐梵教授,亦將於牛津出版與《色,戒》相關的評論著作,在深度與廣度,提升讀者的文學鑑賞力。

麥穗 資助下的出版路

麥穗的文學出版,每年都有藝發局支持,來年確定獲得資助的出版計劃,包括黃茂林散文集及葉輝評論集兩本。不過,本地出版社最近都收到藝發局來信,指推出的政策「多項計劃」第一期申請 2月將會截止,而此新計劃為期兩年,出版社若要申請多於一本書資助,即要趕及於兩個月內組稿及提出申請。麥穗出版主持徐振賢因此擔心,是項「多項計劃」會影響出版社的系列性及整體性。他估計有需要的出版社或需調整策略,以作者名義申請。

而其他出版社則仍在摸索新計劃的細節,相信「多項計劃」與現有資助計劃並行下未必對出版有所影響。

天地 清洪法庭戰記

以劉紹銘教授《能不依依》為首的精短「愛讀散文」系列今年推出後,天地明年將出版葉紹言的《舊時人物》與杜杜的《住家風景》。文學以外,副總編輯潘麗瓊透露,在少女成孕個案日多的今天,明年天地將出版臨脇心理學家何念慈的《16歲後才上床?》,配以插畫,寓性/愛教育於故事中。另外還有大狀清洪談他所處理的法訴訟案件,如陳少寶案,滿有幽默。

次文化堂 狗仔與黑社會

曾出版《一個蘋果掉下來》省察壹傳媒報業集團的次文化堂,來年將以《狗臉的歲月》(暫名)再探討傳媒。彭志銘指此書將分析縷述狗仔隊於新聞學裏的位置與作用,由前女記者採訪狗仔隊主管,探討如何取材、調查式報道。此外,在今年底「住好D」「14K事件」發生後,彭志銘指明年書展會趕一冊關於香港黑社會歷史調查。

匯智 轉向文學教育

除了投資企管書種,匯智也向有出版文學書藉,但隨覑新高中課程的將臨,主編羅國洪指,來年文學書籍的出版會轉向文學教育方向,譬如《香港新詩導賞》,介紹28首新詩。而明年邁入10周年紀念的匯智,將請潘步釗、朱少璋等作家談寫作技術,寫成《我們是這樣寫作的》(暫名),既是自身的紀念,亦為青年讀者提供寫作參考。

上書局 知識平台

上書局認為,真正投資未來是將出版社變成一個知識平台,向知識型社會轉型,因此將出版年青時尚潮流觀察家《JET》總編曾金城及IT人莫乃光的作品,香港民主化、 M型社會、積極不干預等社會辯論亦是來年的出版題材。

明報出版社 08新人事

兼任明報出版社總編輯近10年的潘耀明,08年將卸下出版社職務,只擔任《明報月刊》總編輯一職。明報出版社總編輯將由前博益集團出版人蘇惠良出任。

向來重視學術與人文的明報出版社,根據已安排的出版計劃,在著名學人余英時獲得學術大獎後將續出版「廿一世紀文庫」系列的「余英時文集」,輯錄他的文章。但往後的出版方向,仍有待1月份新總編輯上場後再作定案。

文/鄭依依

Saturday, December 22, 2007

FW:<黑暗!>鍾偉民

上星期,罵了三天港式書店,發行商阿鐮來電,說了些行內話,原來情況,比我知道的更壞,原來,文化人做狗,或者,做文化的狗,果然是最賤的狗。書店,這種表面高貴的行業,說到底,是一門賤業。香港沒有「壟斷法」,是鼓勵做大買賣的橫行,要做小生意的釘蓋,請政府盡快正視問題,撥亂反正。要建立「文化之都」,首先要有文化;文化,讓不講公平,有傾向性的書販操控,是非常可怕的。

謹錄阿鐮十八日電郵原文:

幾天前,看見你在專欄上一連三天寫書店的文章,對本人來說,這實在是普通不過的事情,但因之前從來未有作者膽敢這樣發炮,所以對鍾先生寫這幾篇文章,實在佩服;其實,還有很多不平等的對待,或者鍾先生從未知曉,本人從事書本發行多年,但這幾年的轉變,實在令香港的發行商、出版社和作者生存得非常艱苦。

由於香港書店的畸形發展,幾年前,由「三聯」、「中華」、「商務」合併,發展出來的「聯合集團」,三十多家店舖,已佔據了香港的六至七成市場,以出版和發行來說,如沒了這些集團採購新書,等如自殺一般。不知是否這些原因,那些採購員,鼻子向天,態度無禮,稍不合他們的意思,你的作品就永不見天;我們作為發行商,還得被罵得一面屁。

不要以為你的書在外面好賣,他們就賣賬,還得看集團自己的出版社,如有同一類型的書種,你的書,就算有訂貨,有質素,賣得好,也只得靠邊站,放在書櫃底,真的有人問才找出來。如不是這樣做,高層看見,便會給壓力店長,看你怎辦!

有宣傳,常常見報,非常好賣的書,他一定要就範啦?不。到時,那些高級採購,就會找你公司老闆,說:你們出的書非常好賣,也得我們門市配合,才有這樣的成績,那給我們的折扣,也應該下調吧?嘿,這不是說一本書,是說以後你公司的書!

鍾先生,你是一個作者,不用面對那些小人嘴臉,我們還要繼續向他們討口飯吃,如知道本人是誰,千萬不可公開。最後,祝你的作品,繼續可在書店見面。

Thursday, December 20, 2007

FW:<惡書店> 鍾偉民

忍夠了!

一而再,再而三……同樣的電郵,總是抱怨:去了幾家書店,結果,還是買不到《花渡》,「沒想到你的書,這麼好賣,一早就賣完。」書,印了好多,怎麼會賣得完?「不是書好賣,是賣書的,認為我的書不好賣,入兩三本,賣了就不補書。」解釋完,向「皇冠」求解,原來不少書店,要百般懇求,才肯入幾本「文學書」,就算馬上賣掉,要他們補貨,難乎其難。
書販,希望出書的,只出《哈利波特》,入書,最好每手一萬,再補,又一萬;一本萬利,不夠,這幫巨貪,要本本暴利。
忍夠了,真的忍夠了。做生意,求財,無可厚非;不過,書販們,別老銜「推廣文化」這根雪條了,省得大家以為你這幫仆街,在表演含卵。總聽人譏誚,好多所謂的「書店」,根本是書倉,是書庫,分類含混,照明,像殯儀館,去看書,像去瞻仰遺容;最討厭,還是賣書的,十九像賣快餐的。賣飯,做仵工,不應該歧視,就算開殯儀館,同時賣鹹魚,做得好,也是一項成就。我只想問那些書販:「你怎麼可以用賣飯的態度,經營一家書店?」賣豬扒飯的阿嬸,你僱她賣書,是不是該提供一點基本的「文化訓練」?
「《花渡》?花……度。度唔?你自己睇,睇邊度。」這種「書店職員」,你遇到過?覺得受侮辱?後悔去買這種無名作者寫的無名書?惱自己白跑一場?我感同身受;我去找書,待遇,絕對相同。
寫書的,投鼠忌器,從來不敢開罪書販,說到底,吃飯要緊。人家不入書,你寫得再好,印得再美,怎麼回本?怎樣成名?我說忍夠了,是我吃飽了,不怕你了。賣書,是生意,講文化,本來就多餘;老實點,講利好了。唯利是圖,很賤格,但沒有錯;唯利是圖,卻一直沒盡本份,沒務正業,就壞透。我說你壞透,因為你講利,但沒提供服務;你開書店,讀者總買不到想要的書,就是沒有服務;起碼,服務得不好。遇好作品,不配合推廣,失責,那還罷了,竟還要人央求,要人敦促,就真是大便蒙心!書店,是出版業的「前線」,後援送上一門門好炮,供你開疆闢土,你怎麼都拿去塞屁眼了?

無品書店

二十年前,台灣「圓神」出版我的小說《水色》,偶然赴台,到「誠品書店」,總看到這本書,照例有兩本,買走一本,補一本;讀者要書,去買,也輕易買到,直到出版社停印;跟二十年前的誠品相比,我們的無品書店,能算是書店?書販,真是半點不羞恥?真以為大運行不完,電影,總適時為所入洋小說做勢,帶挈你暴肥?

「人,經常見報,經常上電視,他的書,會相應好賣。」這是出版社的看法;很不幸,也是事實。

作家賣文,盡了心,為什麼還要「賣樣」和「賣笑」?因為:含卵書販,認為你是藝員,才會多入書;賣書阿嬸,以為你是明星,才會把書擺得「當眼」。難道為了這些東西,我得去「」個電視節目包裝自己?然後,在封面作儒雅狀,討人歡心?老實說,多寫幾家餐廳,我就是「食家」,見報上電視,還不容易?然而,虛事做盡,還哪有工夫寫作?為了銷書,去做食家,做藝員,是荒謬的。

我不靠寫作這門手藝吃飯,出書,賣幾千本,算對出版社有交代。

寫作三十年,有什麼「經濟回報」,心明白;要報答讀者,除了把書寫好,能做的,不多。
我不介意書賣得少,我光火,只是我的書,讀者買不到。

書印好了,難買,發行商,當然要負責任;發行這一行,惡名,向來昭彰;但書店,不會設法克服?補不到書,就是待慢客人。我賣石頭,人家一擲數萬,我固然歡喜;消費數千,還不是一樣歡迎?田黃好賣,難道就不進蜜蠟?店大,就不必理會做小買賣的道理?

銅鑼灣「崇光」樓上有「皇冠書屋」,理論上,該有「皇冠」出的書。書店,能代客訂書的,找不到,最好預訂;有了訂書記錄,仍舊撒手不理,訂貨員的上司,如果敬業,會追究。訂不到,請不要吝惜,仗義開罵,把書販罵得狗血淋頭,把書店罵得聲名狼藉。我深信:「只要一位讀者遭到冷待,無品書店,就該捱受熱罵一年。」同樣地,讀者狂操書商,就是對作者最大的支持和鼓舞。(《惡書店》中)

貪而且妄

書商,貪財而短視,推動的,從來是「買書風氣」,不是「讀書風氣」。

洋書暢銷,就冷待「自己友」,誰還會入行?沒有寫書風氣,長遠來說,真會有「買書風氣」?好作者封筆,你開倉傾銷生蟲「流行貨」,這樣假惺惺,佯裝賣文化,能裝到什麼時候?要吃大茶飯,又圖形象好,真是貪而且妄。

撥開文化煙幕,開書店,圖的,只是利。我寫書,生產貨物供你銷售,售完不補貨,就是窒礙供應商生存,損害供應商利益;你讓我少賺五塊錢,我就有理由再賠五十萬,去打擊你,去揭發你;因為:你自己獨肥,卻害人虧損,不合商道。

我說忍夠了,意思是,我要跟你過不去了。
香港,由不得劣書商隻手遮天,就算群起抵制我,網上,還有廣闊天地。我鍵入「鍾偉民」,就找到「crown-bookstore.com」和「YesAsia.com」,能訂到《花渡》等書。

《狼八式》寫完,等出版,這本實用書,對普通話寫作和學,有大用,分為「心術」、「技法」和「附錄」三篇,過幾天,我會把「心術篇」擺在「stone1997.com」任人看;這個網頁,是不錯的發表渠道,書店惡性不改,我就把全文上載;要看,但不願上網,就按需求列印,另行付郵;建立郵購部門不難,目前,「石頭店」郵遞貴重石頭,將來,當然可以寄送廉價書籍。

長年忍受發行商和書店漠視的作者,我相信,絕不止我一人,遇不平事,請公開,或記下情節郵來;我打算徵集書商劣行,寫一個「惡書店」系列,成書之日,希望書販們踴躍推銷,廣為傳頌。為了讀者,我輩同仇敵愾,或者,還可以組織一個「抗濁大聯盟」,集結勢力,另闢「文學書」的行銷途徑。惡書店,本來就不配賣好書!


PS:鍾生搵夠了,可以發惡。一本「文學書」也沒有出過的鐵道館日漸被書販「邊疆化」,除了委曲求全外,又可以怎麼辦?

Friday, July 27, 2007

零七書展後記

本屆書展在一片怨聲下落幕。身為(搭單式)參展商,我是某程度上的特權階級,免卻排隊打蛇餅之苦。有關書展之弊,連日來各大小傳媒學者參展商已數落很多很多,也不用我加多一把嘴。當人人只顧炒股票,官員們只沉醉於入場人數一年比一年多的時候,我有點懷念那場教曉我們甚麼是謙卑和渺小的「沙士」。
講完「別人的書展」,便要說「我們的書展」。今年是鐵道館創館十周年紀念,也是我第一次出版小說,本來滿腹計畫,落得狼狽收場,慶幸最終一一大步跨過。

記得距離書展還有八天,我們才把排好版的電腦檔送到印刷廠。之後便趕製會場的海報、宣傳品、新聞稿。有鑑於去年被隔鄰四眼哥哥的超弩級海報殺個措手不及(見零六書展後記),今年雙方早有默契,度好尺寸,背後壁板各佔一半。

幸運地在網上找到一間TEE廠,可以小量製作兼三日起貨,於是便用了一個下午設計了這件十周年紀念TEE,做了三十件,全數送給書展同事、家眷和各方友好。書展開幕前一天,我在會場看到印起的<慈悲>,拿在手裡,心情比想像中要冷淡……大概對得太久了吧。並排在<東濱街道故事集>旁邊,非常好看(毫不臉紅!)。

喬靖夫台灣版的出版商蓋亞文化編輯部在書展期間到港參展/觀摩/SHOPPING/大吃大喝……我們在攤位談了半天,吃了頓晚飯。可惜九把刀要從軍,未能隨隊來港。

對少逛二樓書店的讀友來說,<誤宮大廈>跟新書無異,銷得也不錯。<慈悲>成績也比想像中好,以一個新作者來說,已是超額完成。最暢銷的,當然是喬大的新書啦!

書展過後,我和喬靖夫都沒有機會休息,雙雙因緣際會下,各自參與不同的電影工作,到適當的時候,便會介紹一下到底是甚麼東東。

寫作計畫嘛……<犬女>要拍完電影後才有時間修訂,最快也要十一月才能出版。至於喬靖夫如無意外會繼續寫發生在「東濱街道」的其他故事。

展望零八書展,祝願策劃者的腦袋更為靈活,以「人」為本,而非以「人數」為本。<粉紅童子>有望齊集足夠稿件結集成書。可能比<慈悲>更難寫的續篇<餓鬼>。<殺禪>概念TEE。鎌首再……

還是那句:零八書展見!(如果安排沒有改善,不來也罷,煩請大家到書局找吧!謝謝支持!)

Monday, July 16, 2007

<惡都大系>出版記

一般來說,當我幹一些我喜歡的工作,無論口裡抱怨有多辛苦,也會捱得心甘命抵,咬緊牙關把事情做好。

但從六月下旬開始的龐大工作量(計畫裡和計畫外的),真的教我抖不過氣。每晚工作至夜深,大清早起床送治治上學,精神肉體都極為疲倦。

踏入七月,更接連發生「連環不幸事件」,包括跌爛手機、燒壞電腦、出錯菲林印錯封面、替藝術中心製作的動畫短片要忽然補鑊、治治發燒、強搶治媽的舊電腦來工作、收到有線電視那張「混帳賬單」、<慈悲>兩度排版、開罐頭割破手指頭……一切不如意事,每天都在消磨日益萎靡的鬥志。

七月九日,治治發燒,我不得不拋妻棄子,勞煩治媽帶他看醫生,自己拿著一疊最後列印出來的<慈悲>,跑到茶餐廳作最後校對。一坐便是四個半小時,起身的時候,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,險些兒摔倒。但只是校了一半,下半場到樓下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,又坐了四個半小時,到凌晨兩時才完成校對工作,也是我第一次把整部小說從頭到尾一口氣看完。

十日。大清早起床便立即作最後排版。幹了一整天才完成,深夜把完檔FTP到印刷廠。第二天到印刷廠看藍紙,印前工作才告終。

真的很累很累。這十天裡有數個時刻,我跟小說主角方義宏有點心靈相通,就是累得寧可「一死了之」。說的當然不是去「自殺」,而是押後<慈悲>的出版日期。不過最後我都能一一跨越所有難關,雖然談不上甚麼偉大的成就,但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年紀大了而喪失年青時代的「蠻勁」。

有關<惡都大系>的種種,大家可以參考官方網誌(有賴喬大努力)。而我小休兩天後,又要展開另一個嶄新的工作,寫作計畫又要暫停,幸好還有存稿<犬女>在手,應可填補這段空檔。

PS:謝謝各方新知舊雨支持和慰問。心力交瘁,無精神一一作答,就此謝過。

Monday, June 04, 2007

轉:書展7.18~7.24

(明報) 06月 05日 星期二 記者 盧曼思

【明報專訊】每年暑假登場的香港書展7月18至24日舉行,主辦單位香港貿易發展局為疏導近70萬的參觀人潮,今年首次實施日間分時段收費,下午1時前入場可享四折優惠,成人只收10元;1時後便要付正價25元,較去年日間劃一收費20元昂貴25%。貿發局表示,書展入場費已10多年沒有調整,今年的浮動票價安排只為解決場地擠迫問題,「並非加價」。

夜市至12時 展期7天

去年書展共吸引68萬人次入場,更首次將周末的開放時間延長至凌晨2時,貿發局一直考慮是否可通宵舉行,但最終決定今年不通宵開放,只將周五及周六(20、21日)兩天的開放時間延至午夜12時,並將展期由往年的6天延長至7天。

人手需求大 交通不便

貿發局發言人解釋,去年書展後向參展商做過大型問卷調查,結果大部分展商對舉辦通宵書展持保留態度,因去年經驗中,書商要調配最少三更人手應付夜市,消耗大量人力令成本上漲。此外,交通配套亦是另一難題,在兩鐵未有通宵配合下,去年要出動100多架巴士於深宵時分疏導人潮,更一度出現長龍。

貿發局稱,辦通宵書展是長遠目標,但要大部分書商及公共交通機構配合才可行,今年會再深入觀察夜市的人流和銷情,來年才研究是否通宵開放。去年68萬入場人次中,6萬人(8.8%)是於晚上9時30分至凌晨2時入場。

參展商之一、天窗出版社的行政總裁李偉榮表示,業界去年普遍發現,午夜12時過後入場的大多是來湊熱鬧的年輕人,消費力不高,擔心通宵營運的話會入不敷支,因此贊成貿發局多觀察一年才決定是否通宵辦書展。

小書商﹕通宵市助推廣閱讀

大型書商擔心得不償失,中小型書商則贊成通宵安排。次文化堂社長彭志銘認為,貿發局不應單從商業角度考慮,「通宵書展可營造挑燈夜讀的氣氛,間接推廣閱讀」,如台灣24小時開放的誠品書店。專門出售內地簡體字書籍的尚書房,負責人李先生亦指長遠支持通宵開放,以配合年輕人愈夜愈熱鬧的生活習性,將閱讀文化伸延至年輕一輩。

今年書展共427個書商參展,與去年的434個相若。除成人票價按入場時間浮動收費外,亦取消了去年夜書市(晚上6時後入場)10元的優惠,小童票維持10元。

Sunday, May 06, 2007

轉載>日偽流民﹕文壇偶像暢銷構造攻略

2007年5月6日明報‧湯禎兆

對於日本文化的愛好者來說,過去十多年的日本文學流向一定毫不陌生,因為村上春樹及吉本芭娜娜的成功,令到海外讀者對日本文學的認識一定都已步入門檻(其實共有三大旗手,餘下來存有共性的作家是詩人俵萬智,她的《沙拉紀念日》一度令到日本短歌復興,不過她在海外的影響力遠不及前述兩人,今次暫且存而不論)。回顧這十多年的歷程,至少有兩項焦點值得細察:一是文學書的暢銷法則究竟如何構成?二是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究竟與先行人有何區別,致令兩人可以在文學失勢的年代可異軍突起?

暢銷的無定向風

事實上,一直以來在出版業界都存在一種說法:打造暢銷書的不變法則,就是永遠沒有固定的法則!Brian Hill及Dee Power在《打造暢銷書》( The Making of Bestseller,05)中,訪問了不少業界人士,結論為即使是資深編輯甚至是出版社的大老闆,對於新書為何可以登上暢銷書榜也不甚了了,一切充滿神秘感。書店老闆John Bennett更表示,其實每一季都有預料不來的新書會榮登金榜,以《達.芬奇密碼》的作者丹.布朗為例,他數本前作根本就沒有得到廣泛注意,然而《達.芬奇密碼》就如平地一聲雷般衝上了暢銷榜的首位,就是那麼的一回事。

這一點連日本行家都有同感,中島梓在《暢銷書的構造》(東京筑摩書房,87年講談社初版,92年文庫版)也明言業界對哪本才是下次的暢銷書,其實絕大多數時間也茫無頭緒,其中約有七成的暢銷書是基於偶然性的因素而產生。她認為能夠成為上百萬本的暢銷書,本質上一定能吸引到很多從來不入書局的不知名讀者購買,也由於他們不是慣性書本消費者,所以也沒有方法去捕捉他們的長期消費習慣,所以打造暢銷書的法則並不存在云云。我覺得最諷刺的地方,是中島梓花了大量的篇幅,分析「文學的沒落」及「小說的衰退」等出版界的現象,然後指出出版界的暢銷書神話,將由文學類別逐漸轉移至大眾傳媒類別,如藝人出版的書籍將備受注目等等。可是現實的發展為八十年代末期,日本又再出現文學復興趨向,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同時在88年殺入文壇——這恰好是「打造暢銷書的不變法則,就是永遠沒有固定的法則」的最佳明證。

村上與吉本旋風的流向

回到自八八年開始,雄霸日本文學書籍暢銷書榜的兩大重鎮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身上。前者的《挪威的森林》及《舞.舞.舞》在八八年一出現,即分別佔上全年暢銷書榜的第一及第三位,銷量均突破了百萬大關,前者更錄得 350萬的瘋狂數字。至於吉本芭娜娜,她在八九年的暢銷書榜中,竟然獨佔了四本,而出道期五作的銷量全以數十萬計(88年的《廚房》為139萬、《泡沫/Sanctuary》為90萬、《哀愁的預感》為80萬;89年的《Tugumi》為140萬、《白河夜船》為70萬及《Pinepudding》為 50萬),由此可見勢頭的一時無兩。

對於所有暢銷書的暢銷法則解讀,其實全屬後設的分析方向,雖然失諸事後孔明,但也不妨借來作他山參考之石——齋藤美奈子的《文壇偶像論》(文藝春秋出版,06年初版)正好屬一本積極去探究兩人暢銷法則的專著。她認為兩人能夠在八十年代末期崛起,當中分享的共性(其實也包括了俵萬智在內),是能夠把原屬演歌式的抒情文學性,注入新「革袋」(皮囊)中——那不啻是舊酒新瓶的變相演繹。所以佐藤良明用「咖啡店的高手文體」來形容村上春樹的文風,委實事非無因,其中除了出現大量相關背景的事物外(彈珠玩具、冷凍啤酒、意大利粉及Stan Getz的音樂等),更重要是其中依存一定情景的輕快調子,確實深刻烙入讀者的腦海中。正如俵萬智的短歌被認為擁有J-Pop的旋律速度,乃至吉本芭娜娜被認為出道作全屬少女漫畫的文字造型版等等——當中均正面肯定了活化形式的重要性。

另一項同屬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兩人的成功法則,就是被普遍認同為打破了暢銷等同淺薄的陳腐觀念——兩人的小說均被定性為既可滿足普羅讀者以情節至上的閱讀習慣,同時又有可供文本分析細察閱覽的文學深度,反映出來的現象為評論兩人作品的專著比例特別高。評論反過來又刺激了銷路,繼續製造話題去拓闊讀者群。這一點和美國的情不盡相同,在前述提及的《打造暢銷書》中,經理人把「書評叫好」視為影響書本暢銷與否最不重要的因素;編輯則把它放在倒數第四位;而《誰動了我的奶酩》的作者Spencer Johnson更誇言影響是零,可說是全無影響云云。然而在日本,書評乃至作家專論對作者銷書的影響還是蠻正面的,齋藤美奈子便指出包含以「村上春樹」在書題中的作品,數量已超逾數百本;而針對吉本芭娜娜的分析,更可細分為三大類別:包括一般的作品及作家評說、市場導向的受眾反應評說以及作為商品案例的「商品批評」。事實上,兩者透過書評乃至不同崗位的傳媒人的引介及反覆言說,最後的共通點就是終於衝出日本打進世界的閱讀市場——村上春樹的威勢固然不用多說,就是連吉本芭娜娜在國內也曾在93年出現所謂的「第二次狂飆期」:意指當年她的小說一口氣推出了意大利、美國、英國、德國及西班牙五個國家的版?

共性背後的殊異

在齋藤美奈子眼中,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的暢銷元素,還是各自有其因由。限於篇幅,只能約略言之。她認為前者有一種電子遊戲特色較少人提及,村上作品中一向貫常出現大量的飄浮符號,連人物名字也往往以符號取代,那是誘人投入參與的RPG(角色扮演)模式策略,影響所及連不少分析村上作品的研究專著,都趨近走解讀攻略版的路向,如久居椿的《發條鳥的搜尋方法》等。至於吉本芭娜娜,初期以家族、死亡和孤獨為核心關懷對象,但自從Banana的名字在國外不逕而走,她便不再理會年齡的變化,集中於描述Child woman的心境,演化出以懷舊及淡淡哀愁為基礎的不二書寫法門。

當然,得再說一句:一切都是事後的解讀,因為我們寫不出賣上百萬的暢銷作來,唯有跟從人後來作檢閱分析的後來者。何時有香港的村上春樹與吉本芭娜娜?等著瞧吧!

Saturday, March 31, 2007

轉:為金錢而寫作

文/安武林

世界上所有作家的寫作,都可以分為兩種類型,一種是為金錢而寫作,這種類型的作家都是為了改變自己的生存狀況而進行寫作的,他們的寫作是賺錢謀生的一種手段。另一種是有閒有錢人的寫作,他們將寫作視為感情。理想、精神上的一種寄托。他們的寫作無論出自哪一種動機,都是值得我們肯定的。

在現代文學史上,有兩大文學派系,一派主張為人生而藝術,一派主張為藝術而藝術。我沒有研究過兩派作家個人的生存狀況,但我傾向於把為人生而藝術的作家群視作為金錢而寫作的類型。人生在世,生存是第一位的。我相信魯迅先生最有體會,他的收人與支出的帳單是最好的證明。我始終認為,作家是一種職業,寫作是作家的職業特證,猶如廚師與做飯的關係一樣。在這個意義上,作家與廚師。鞋匠、教授、科學家沒有什麼區別。他們中的精英分子,就是能從本行當裡享受到創造樂趣的人,亦即: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。他們因為自己傑出的創造而給我們人類留下了寶貴的財富。作家是勞動者,所有勞動者,憑借自己創造性勞動而生活得很優越的人,都是值得我們尊敬和讚美的。

一九OO年三月一日,傑克·倫敦在給一個朋友的信中悅:「我是為錢寫作;如果我能獲得名聲,那便等於多一點錢。多一點錢,對於我便等於多一點生活,我將常恨著賺錢的工作;每次我坐下來寫作,總帶了大大的厭惡。」作家從事的是一種精神性的勞動;傑克‧倫敦的既愛又恨的心態,是大多數作家對自己從事的職業的真實寫照。一方面,他們想按自己的個性和自己所喜歡的方式進行寫作;另一方面,他們又想照顧大眾的審美趣味,從而使自己的作品變成商品來賺取金錢。如果僅僅顧及前者,他們一生可能窮困潦倒,如惠特曼、凡高等。僅僅考慮後者,就可能變成一個通俗、暢銷書的作家;他們雖然一生富有,但很難有傳世之作。我們還知道,世界上也不乏成功的例子,如大仲馬、畢加索、斯蒂芬·金等。

生存問題是困擾和影響作家創作最大的因素之一,世界上多優秀的作家也不能例外。因為生計的需要,不少作家曾違心地寫作過一些平庸之作。他們在寫作時不僅懷著厭惡的情緒,若干年後同樣是厭惡得無以復加;而且要結集出版舊作時,他們從不收錄這部分作品。有時,出於自尊的需要,他們甚至連自己的真名都不願署。一個非常有趣的例子是威廉·福克納,有一次,有名的《大西洋》雜誌約他寫一篇關於地理方面的文章。因為稿酬可觀,福克納毫不猶豫就答應了;那時,他的經濟陷入了困頓之中。過一段時間,福克納有錢了,他又拒絕了人家的約稿。之後,他再次陷入困境,又答應人家的約稿請求。如此再三,最終,福克納還是沒有給人家寫稿,他說:「我怎麼能寫那樣的文章呢!我最討厭了。」這則軼聞很可笑,但它充分說明了生存之需對作家寫作的影響力有多大。所以,作家的違心之作,平庸之作,大多數是出於迫切的生存需要。比如說大仲馬、巴爾扎克等等,都有為生存而產生平庸之作的例子。

為金錢而寫作一點也不可恥,雖然很多作家不承認。可恥的是那些沒有一點藝術細胞而混跡在這個行當裡的人。我也承認,一心鑽在錢眼裡的作家,大約是寫不出什麼好東西的。文學來自於生活,又高於生活;這也是對作家職業的一種要求。一個作家的寫作既不能脫離現實,又不能太貼近現實。一味地迎合大眾的趣味必然會削弱作家的創造力及作品的品位。後樣,曲高和寡、自鳴清高的作家及作品也是不取的。

作家是憑寫作而維持生存或追求更高生活質量的人,這種稱謂是伴隨著寫作的勞動不斷進行而得到有效保持的。有的作家會為一本書而終身享用不盡,是值得欽羨的;但我們更崇敬那些富有創造力,源源不斷生產了作品的作家。我們完全有理由置疑,一個作家一旦中止寫作(生理的原因除外),他是否還配得上「作家」這個稱謂。我們只能承認他還具有寫作的能力和本領。作家閻連科曾憂心忡仲地說:「我不知道自己一旦停止寫作(有一段時期,他的身體狀況欠佳),我拿什麼奉養我的親人。」我很欽佩閻連科的憂患意識,他是一個真正的將寫作視為職業的作家。

在作家的行當裡,也有非常成功的例子,他們是我們的表率和驕傲。美國傑出的、卓越的恐怖小說大師斯蒂芬‧金給我們做出了榜樣。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,斯蒂芬‧金的名字與可口可樂的牌子一樣價值連城。但他本人上是從寒滄、窘迫的生活中過來的。他曾經回為付不起電話費,連電話也被電話公司給掐了。他是個勤勉的勞動者,一年之中僅有三天不寫作;獨立日(國慶節)、聖誕節、生日。其餘的時間,每天都在打字機前勤奮地寫作。每天清晨,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伏在打字機前開始工作。他從來沒有回為靈感的枯竭而苦惱過,因為他從小就受過強化的訓練。世界上所有著作頗豐的作家,幾乎都是在職業上進行過強化訕陳的人。儘管他已是億萬富翁,但他的生活依然很儉樸,依然很勤奮。令我們驚奇的是,斯蒂芬‧金很少有什麼緋聞可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。如今,斯蒂芬‧金的小說還在大腦裡盤旋的時候,出版社幾千萬美金的定金就已裝進他的腰包裡了。

作家是個非常辛苦的職業,同時也是一個名利雙收的職業。但它的職業要求是極其苛刻的。除了勤奮、勇氣、毅力、信念和摯愛的基本條件外,最重要的是得有寫作的天分。這種天分就是想像力和創造力。同時,還須時刻進行強化訓練,亦即不停息地進行寫作。打算進人或己在作家職業圈內的人,都應該先聽聽毛志成先生善意的忠告。作協會員或出了幾本書,還遠遠算不上一個作家。尤其是那些勤奮寫作而依然衣食無著、面黃肌瘦的人,完全可以選擇別的職業。否則,只能算是誤入歧途。

既然作家是一種職業,一個作家進帳的多少似乎可以作為一種判斷標準了。郁達夫曾言:袋裡無錢,心中有恨。所以,任何一個作家的作品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真實的影子。他生活得很好,或生活得很不幸,大約皆可揣測一二。菲茨傑拉德感慨道:當我口袋裡錢幣叮噹亂響時,我心愛的姑娘又回到了我的身邊。世界上惟有作家這種職業的人才會對錢懷有既愛又憎的複雜心理,否則他們會選擇別的職業。當然,那些經典型的不朽傑作,又不能以金錢來衡量。因為金錢總是有限的,而它們對人類的影響卻是無限的。

Thursday, March 29, 2007

<誤宮大廈>出版記

價廉的簡體圖書湧入香港,樂了讀者,苦了出版人。

我敢說,鐵道館製作書本的製作費(不計印刷),一定是全行最低。出版<誤>,我們最希望的是減價。但是失敗了,還要略加幾塊錢……

因為:
<一>改用大度,跟台版喬靖夫小說一樣(或者稱為九把刀度也可以)。
<二>改用充書紙。
<三>本書厚達256頁。
<四>封面加摺頁。

鐵道館草創時,出版的考慮是盡量降低成本,增加生存的韌力。<吸血鬼>和<殺禪>採用的書度,可說是便宜得來,卻有別於黃易小說系列,希望讓讀者知道我們在製作一些「不同」的東西。

十年下來,兩大系列暫告一段落,也好借機會改一改版,印製一些比較接近心裡「理想」的模式(最理想的,還要等,大概十年吧)。

PS1:最後多謝利志達大哥百忙中抽空,被我點來點去。套用康卡斯用語,你是真真正正、貨真價實的漫畫家。

PS2:「最理想的出版」是不知多少年後的<殺禪>的終定本!像字典那麼厚,年屆花甲的喬靖夫,重新檢視自己青春熱血的作品。修訂、增補、眉批……。厚皮精裝,封面全啞白色,只印著八個字:<殺禪‧終定本‧喬靖夫>。